章十
[愚昧无知并不是一件好事
但知道得太多又何尝不是一件坏事]
1
敬畏是无知造成的。
比方说,人类敬畏宇宙,正是出自于对宇宙的无法真正认知和探索的能力有限罢。
也许宇宙不是无限的呢?也许仅是我们太过渺小而已呢?
像是海洋中央的尘螨在描述大海的无限大一般。
但同时,无知又是无能所造成的。
无限大是多大呢?也许不过是人类的刻度尺测量不到而已。
不负责任地一讲,或许宇宙是有限的呢;或许我们的无限大其实是另一个空间的无限小;又或许时间的流逝实际是一个永恒循环的过程。
只是我们的求知欲不够罢了。
而必须确定的一点是,生命就应该是一个在求知的过程。
辽阔的荒原之上,一座小型的城堡正在无比缓慢地移动。而使得城堡运动起来的力量,却竟是由三个不遗余力地踩着脚踏车的人所提供的。
这时,城堡逐渐停了下来,只是三个骑者并没有休憩片刻的意愿,反倒是不满了起来。之间最为健壮的一位咂了嘴率先下了去,对着前路不远处的三个人影无奈地叹了一口。
“局长又要生气了啊!”
在三个拦路人的形象终于清楚与城堡前之际,剩余两个骑者也陆续下了车,其中立于稍后方的丹凤眼男子握住了腰间的武士刀。
“「三千万」阁下”最为年轻的骑者首先开口“局长早已说得清清楚楚,态度也表明得明明白白。您身为长者,又何必这般纠缠不休?”
话音刚落,拦路人中除了幼童之外的两人面面相觑。
“还有,我们并不愿意与您发生冲突,毕竟若是局长又来了脾气,我们做下手的也不好受。还望您能退让一步……”
“你是新来的?”幼童笑着打断。
“没有前尾缀的说话方式?”健壮男子向前一步。“您是黄泉阁下?”
“你觉得呢?”黄泉道。
“那想必这两位就是「台风眼」与「灰烬」了吧!”健壮男转身,在自行车上抽出一根长棍。“抱歉的是,我们我们三人不得不冒犯黄泉阁下了!”
“嗯?我和「无良人」什么时候也结下了梁子?”黄泉饶有兴趣。
“其实局长特地要求,有必要让「台风眼」和武器「浴火鬼」归属于我「情报局」旗下。”健壮男解释到。
“即使是从我的手上抢夺?”黄泉用上了一丝惊奇。
“即使是赔上性命。”健壮男坚定地回应。
“有意思!”黄泉将双手负在后脑勺处。“我是不陪你们打闹,于是若你们能将明天和「灰烬」掳走。那也便是你们的本事了。”
“在下「拦路」。”健壮男横举长棍。
“吾名「六切」。”丹凤眼男拔出武士刀。
“我是「防弹」。”年轻男从双靴取出一对左轮枪。
“喂喂!一上来就要开打吗?”明天看向缓步后撤的黄泉。“可是上一章刚打完啊!”
“「最愚」的情报,可不廉价。”黄泉笑说。
“咦?等一下!我也要上吗?”「灰烬」不知所以道“但我只是跟来看移动城堡的啊!”
2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
但可恨之人却没有了可怜之处。
毕竟必须可怜的生命是活不长久的,而至善与极恶能够坚持到故事最后的原因在于,他们不吃乘好在碗中的狗粮。
可怜不要装给别人看,那不仅会失掉他人的耐心,更会将自己某恶心的一面公诸于世。紧接着的,便是在善与恶的夹缝中苟且而淘汰出局。
因此,明天才能够捍卫主人公的位置而至今不被强夺。
“莫名其妙!”明天发着牢骚,咬破了十指尖,不仅流利地割出手刀,同时在其他身体部位挠着切起,密密麻麻的搔处浮现的刀刃形成了一层做工粗糙的护盾。
“唉怎么你也跟着起劲,这分明一点战斗的理由都没有”一直处于放松状态的「灰烬」随之慌乱起来。“这三人可不是泛泛之辈!”
明天用呼一口气回应「灰烬」,全神戒备行向三人。
“啊啊啊莫名其妙!”「灰烬」重复着明天的话语,被动解开了系在后腰上的「吃掉」与「暴力」,跟上了明天。
“喂,「拦路」前辈”「防弹」无比小声地喊了一句“局长只是说「有机会便生擒」而已吧!「赔上性命」是怎么回事?”
「拦路」脸上渗出了冷汗,但由于正保持着横举长棍的姿势也就放弃了擦拭。“局长正在进行最打扰不得的用餐时间的吧。我本不过想拖延时间而胡编话题,鬼知道会变成这般。希望黄泉如他所承诺的不会出手吧!”
“用心一!其近也!”「六切」提醒到。
明天不管顾粗布裤管的阻隔而用手刀 不停地在腿上划动,直至无法再触碰到皮肤时,明天才开始了斩下那数量庞大的锋利物的工作。接下来的,便是疯狂地将其投掷起来。
与之对应的,是跟随明天节奏的枪声——「防弹」一手补充子弹,一手射击,有条不紊地交换双手上的左轮枪。竟就这样完美抵挡了明天暴雨般的攻势。
这时一把手斧猛然飞出,「防弹」的弹头也倾巢阻挡,「六切」接过明天的飞刃。但子弹却不能将手斧的力道尽数承受,「防弹」一闪,正要躲过飞斧。
突然棍棒出现,「拦路」硬生生地把「暴力」给敲了回去。“「防弹」你不要命啦!城堡要是有所损伤了咱们都得完蛋!”
“这也不能全怪我嘛!”「防弹」再次回到岗位。“活人的兵器实在太弱。”
“噫!敌手当前,成何体统!”「六切」接过了停止投掷而委身上前的明天的费力一击而斥到。
「灰烬」也不留出空闲,取出「火灾」后便迅速向着城堡扣下扳机。
「防弹」不敢又次怠慢,赶忙对着袭来的焰团轰击去,但不想每颗子弹却都叫火焰吞噬了精光,又更是愈发壮大。
“别再给她开火的机会!”「拦路」向「防弹」简洁吩咐,便大喊:“「六切」!!”地奔去接「六切」的手。
「六切」听闻,迅速抽身离开。明天有意阻止,却叫「拦路」敲了个当头棒喝。
一刀轻挥去的「六切」安然立于「防弹」头上,而那一刀却犹如十几刀一般的把火焰切得消散了去。
“开什么玩笑!”「灰烬」拔起插于地表的「暴力」,望着「六切」。
而明天这边是陷入了窘迫。「拦路」仅用木棍就使得明天的刀刃不断变得残缺起来,且被击打的淤青部位也是生不出刀刃的。
「灰烬」对着「拦路」开了一枪,再向明天丢出手斧。
「拦路」放出木棍而后撤一步,木棍承受火焰的侵染而在「拦路」与明天之间炸燃开来。明天利用空隙接过「暴力」,即刻劈向「拦路」。「拦路」毫不畏惧地抽出腰间一双匕首来阻拦,而在兵刃相接之时,「拦路」猛然退去。
“不愧是「七宗罪」之一!”「拦路」扔掉了一相碰就碎掉的匕首。“「灰烬」后辈可真浑身是宝。”说罢又在一旁的自行车上举出一把关氏大刀。
「灰烬」倒是中了一枪,右肩上血流不止。只「六切」并不发怜悯之心,一招接连一式,不给人一丝喘息。庆幸的是,他没有使出斩焰时的一刀六切的花招,否则「灰烬」也没有多加心神对付「防弹」了。
“很疼啊混账!”「灰烬」尽力以斩马刀抵抗着「六切」,又时不时咬牙举起持有「火灾」的右手,胡乱地对城堡开火。
“啊~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!!”「防弹」慌张换上黑弹,精准射在空中的火焰上。一声声的巨响爆出,「火灾」发出的焰流尽是给炸散了去。
虽然尽管「拦路」还取出了一柄三叉戳,但「武器库」的兵器相比起活人世界的,总是要占上不少上风。因此在握于手中的「暴力」的霸道力量之下,「拦路」节节败退。
这时,「六切」次摆出了那即将高效挥刀的姿态,「灰烬」猝不及防地放下右臂。而同样目睹该况的明天赶忙一脚踹在了「拦路」的胸膛,无视着在身上不断爆炸的黑弹,将手斧扔回给了「灰烬」处。
可「拦路」经历明天这一蹬脚后并无伤大雅,刚掷出手斧的明天来不及闪躲,那把大关刀便对着明天的咽喉部突刺去。
「灰烬」这边也是大事不好。手斧仍未到达,且在「防弹」的掩护之下,「六切」已速速画出了三刀。
“糟了!”明天与「灰烬」一齐精神抖擞道。
3
在关键时刻废话连篇是罪大恶极的,
因此此处的「汉语曲解」便暂且略去。
手斧狠狠地砸在了「六切」身上,但刀法已经使出来了,明天的举动也是没有了作用。「六切」横倒去之时,数十道斩击爆发开来。
「灰烬」身形暴退,在「吃掉」和「浴火鬼」的双重防护之下,并未受到过多的皮开肉绽,只是在剩下的余力的冲击中痛苦起,向后方倒飞去。
明天自然没有「灰烬」那般,他唯一的动作便是双手抓紧头部了。“这杀意可真不是盖的”明天叹到。
被明天的行动所造成的疑惑并没有使得「拦路」改变关氏大刀的路线,反而更加坚定地扎进了明天的喉咙。
如此这般的,明天的头部与立直的身躯被一面刀具所分隔开。
由于明天紧抓着头部,因此整个人头就没有被各种动势能的做功而飞出去或严重错位,上下的切口仅是严密地贴在刀具的两面。
令得「拦路」冷汗直流的是,咬肌突显的明天空出右手来握住大刀长柄的最前端,双脚又颤抖着往后缓慢移步——
——他正在独自使颈脖脱离大刀的介入。
「拦路」倒吸了一口气,即刻抽回了关氏大刀而后退。
脖子上的凉意消失后,明天按好了头部,那圈泛有腥红之色的皮肤立马围起了一道银白。接着明天全不顾战况的,瘫软在了地上,不断咳嗽和大口呼吸起来。
“使用的分明只是活人的武器却这么强大,你们是怪物吗!”缓过来的明天用着由沙哑逐渐变回正常的音色说。
“唯有「怪物」这个词要完璧归赵啊!”「防弹」不住感慨“我们可实不敢当。”
而「灰烬」的起身打破了着没有花费太多时间的安静气氛。异常震怒的表情挂在了脸上。“啊啊啊啊!!我要把你们大卸八块!!!”
“汝辈莫要猖獗,吾方尚未鼎力进击。”「六切」认真地说道。
「灰烬」持起「火灾」,对着脑门开了一枪。焰流迅速包围住身体,而在火焰完全裹住了「浴火鬼」之后,散发出来的火红色即刻变为了苍白色,随之炽热的高温也消失不见。
紧接着,苍白火焰在「灰烬」的控制下,「火灾」与「吃掉」渐渐被吞噬,进而又吞噬后来捡起的「暴力」。
“怎么办?「拦路」前辈”「防弹」喊到。
“硬撑吧!那「浴火鬼」是残缺的她大概坚持不了多久。”「拦路」警戒道。
「防弹」深呼一口,换上了红弹。而「六切」则又在自行车上取出一把太刀。
吞噬完「暴力」的「灰烬」并没有全力出击,却转而走向了此时已不剩过多余力的明天处。
“啊,我讨厌这样……”明天无奈地闭上了眼睛。
「灰烬」用火焰将明天覆盖,尔后明天也慢慢消失了去。
明天彻底不见之后,「灰烬」身上的伤痕也如同明天一般地结出了刀刃。
“这就是…”「防弹」紧握双枪“能将「功能」据为己有的「浴火鬼」么……”
「拦路」率先动身,标出三叉戳,再后继砍上关刀。
「灰烬」触碰到飞来的三叉戳,那便瞬间就烧成了渣宰,而面对那接连的攻势,「灰烬」抬脚踩碎了大刀,又一记头槌撞在了「拦路」的腹部。
“一口气便用出「火灾」、「暴力」和「吃掉」么”赶忙退下的「拦路」望向了已褪去一层皮的小腹而说到。
续上「拦路」的,「六切」极致般挥舞起双刀。与此同时,「防弹」向「六切」开火,连发两弹,继而被双刀切除,结果使得一刀攀上闪电,一刀附上气流。
「六切」利用武士刀上的风气,在不接触白炎而被吞噬的情况下将衣焰割散,于其回复之际,雷太刀骤然前刺。
「灰烬」赤手去抓住太刀,闪电逐渐消散,而在武士刀攻击之时,黑弹被发射的声音响起。
“不可!”「六切」喊到,忙抽走太刀要远离「灰烬」。
黑弹融进了白炎之后,在「灰烬」的指挥下,一道缠绕着电光的烈性爆炸由「灰烬」冲向「六切」处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啊「六切」前辈!”「防弹」紧张起来。
如此上风的情况,「灰烬」却开始感到不适“果然现在就吞噬人还是太勉强了吗”
浑身是伤的「六切」尽快起身,依旧是满脸的认真。“有力无心神,汝等并无胜算。”
“你可真是不会看清状况。”「灰烬」稍有心虚。
不再浪费时间的,「防弹」接连在「六切」的对刀、「拦路」的双手以及腹部的伤口分别又次射上红弹。
整顿好状态的「六切」与伤口被暂时处理的「拦路」一齐夹击「灰烬」。
太刀划出,一道冰晶在「灰烬」周边围起,随之将武士刀丢去,不可描述的极重压力呈于武士刀口按向「灰烬」。
同时「拦路」奔向「灰烬」时又一边由左掌中射出冲击波。
而「灰烬」双手对着两方以虚空一抓,重压被转移到「拦路」身上,而冲击波便透过了炎衣,径直返送给了「六切」。
但便是这专心时刻,「拦路」硬抗住压力,右肘浮现推进焰流,瞬间将那攥紧的拳头递向了措不及防的「灰烬」。
「防弹」匆忙开出红弹,「六切」身前立即出现了一层足以抵抗冲击波的拦护以得相安无事。
在「拦路」伴上红弹的全力一击之下,「灰烬」已没有毅力再坚持「浴火鬼」。于是白炎消失之后,她连同明天和武器一起飞了出去。
“好不甘心……”「灰烬」无奈道。
「拦路」并未放松下,又在自行车上拿出锯子,走向倒地的两人。
————
“够了!”一段深沉的男低音随着城堡大门被打开而响起“都已经白白花费这么大的篇幅了,还不停止吗?”
此时闭目休憩已久的黄泉也睁开了双眼。
4
真正的「爱情」,不应该只被限定为一个定义之中或一个前提之下。
譬如世界,譬如岁月,
譬如生死,譬如世界,
譬如本作者对二次元女生的死心塌地,
譬如一只猫对一个精神分裂者的轰轰烈烈。
但需跨越阻碍的爱情,总是要经历阻碍的。而无法跨越并不代表爱得不真诚,只能说方式不对,或是太过用力罢。
不过想当然尔,无论如何都必须是两情相悦,否则就只是剩下恶劣而已了。
“好大的官威啊!「无良人」!”黄泉招呼到。
“不敢。”一位梳着大背头,正装西装革履的中老年人一手用餐巾轻拭嘴部,另一手握着伞柄形拄杖,款款走下城堡。
“局长!”三骑士纷纷收起兵器。
“你不是不屑于「最权」的武器的吗?”黄泉慢步上前。
“若旧团长你的意思是「防弹」所持弹头的话,那可是我自己的专利。”「无良人」把餐巾随手扔在一旁,「防弹」忙上前狼狈接住。
“罢了,闲话先放置在一边,进入说话吧!”黄泉摆手到。
“这般的不请自来还叫我被迫停下路程,竟就如此理所应当?”
“自然是我认为没必要告知呀……这世上居然有你不知道的事?”
“既然旧团长这么着急进屋,那便好生地留在外面吧。”「无良人」举着拄杖指了刚起身不久的明天与「灰烬」,继而转身即将回城堡。“你俩人跟来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一气之下踢掉你这爱护多年的城堡吗?”黄泉似乎心知肚明着这种拒之门外。
“那我可也不介意重复一遍五十年前的「大讨伐」事件啊!”「无良人」头也不回。
“果然我仍是不喜欢你呢!”黄泉笑了起来。
在三骑士战战兢兢的目送之下,三个身影进入了城堡,但使得他们更显可怜的是,还有黄泉这个大家伙需要面对。
只是这些事情明天是不会理会的,不仅由于刚才的败北一事,更是因为进到城堡后的大失所望所覆盖而忘记理会。
城堡之中空无一物——除了一把座椅之外,连吊灯、甚是尘埃都没有。
“据说「情报局」可是有一个名声远扬的档案房,莫非不是这里?”「灰烬」疑问到。
“这便是你们的第一个问题?可不要太浪费了啊。”「无良人」沉声说。
“啊!自然不是!”明天急忙解释。
“我就是档案房”「无良人」在那唯一的座椅停下。“这个情报不收费。”
坐在椅子上的「无良人」一声令下,大门随之关闭。突如其来的暗处理使得明天用了好些时间才调好焦距。
“不必客气,请坐吧。”「无良人」招呼说。
于是明天和「灰烬」便盘腿席地而坐。
“知道我的规矩吧?”「无良人」放下拄杖。
“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?”明天反问到。
“你认为呢?”「无良人」反反问到。
“三个情报,换三个情报。”明天紧盯「最愚」。“这个回答不收费。”
“哼!”「无良人」放松下来。“我倒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觉得你有意思起来,毕竟装腔作势的可也是不少,你也不必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逞口舌之争。首先第一个问题,
——你把「紫色台风」的人尸与猫尸放置在的冰柜的密码是多少?”
“1218”明天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“那么我的第一个问题,
——「四相生」是谁?”
“一上来就是要昂贵的情报吗”「无良人」无奈道。“「四相生」是至今唯一的「第零批」这点毋庸置疑,他在「第一批」出现许久前便死掉了去,而不同之处在于——世界上至今都不曾出现过他的尸体。「四相生」在五十年前「大讨伐」事件之前,叫做「暴饮暴食」。剩下的由于交换的情报价值不足而不允告知,你也没必要知道,唯一的警示便是,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。接着第二个问题,
——此时此刻的你是否知道黄泉的真正身份?”
“我所了解的,仅有「最强」、「五冥使」之一、「INK」团长、和「最权」一模一样、恶趣味的幼童、不知为何对「杀掉神」无尽执着、莫名其妙、疯子一类的标签而已。”
“不知道么……那奉劝你还是永远都不要知道的为好。”「无良人」重沉重叹出一口“但果然我还是难逃一死吗……”
“第二问——「赤色狂犬」是「四相生」复活的吗?”
“对。只是若要我长篇大论地解释如何复活自然是不愿意。最后的第三个问题,
——国防部的咖啡究竟有多好喝?”「无良人」意外的对这个问题很是精神。
“喔!绝对是满分啊!”「灰烬」举手抢答到“尤其是有加焦糖的那种!实在不能用三言两语来形容!”
“原来如此,焦糖啊……”「无良人」沉思起来,似乎对回答既满意又烦恼。
“那最后的提问权利便由我来使用。”「灰烬」一脸的凝重。
“——「浴火鬼」剩下的右鞋在哪?”
“在「病岸洋流」手上。”「无良人」的沉思并没有被打断。
“那位人物竟然是真的存在……”「灰烬」陷入了焦躁。“这个「最白」到底在哪里?!”
“抱歉的是,三个问题已经问完。”「无良人」说“且你们也该离开了。”
气氛沉默了少许。若有所思的明天起身,挽起了「灰烬」便不留恋地走向城堡大门。
“「台风眼」小鬼”「无良人」突然开口。“你的对手不应该是「四相生」。”
“是与否,我会自己去得知。”说罢,明天拉开了门来。
5
「台风眼」并不爱恋「紫色台风」,「灰烬」也并不厌极明天,这不过是“惭愧”作祟而已。可怜的是,他们秉持着这“惭愧”自以为是的地颤抖下去,但实际上是没有人在意他们的该心情的,甚至说,是无人会在意他们的存在的,神也好,黄泉也罢。最好的抉择,便是相互舔舐伤口而悲哀过活。只是等到意识到自己已和对方变成这般时,总有一个人会离开,因为他们会承受不住该份“惭愧”,这比起「爱恋」来讲,更应该是「支柱」才对。而在生去死来之时,大概就会残下一丝欣慰了,且这份欣慰,是「四相生」、黄泉乃至于神,都无可奈何得无可奈何的。
——「最愚」如此说到。
回到「INK」的明天径自顾自地吃起刀片。
“哈哈!刚考完试就又立马学习?”黄泉玩笑说。
“嘛,毕竟世态炎凉了。”明天回应到。
“但这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些。”黄泉跳着坐在一辆汽车的后备箱上。
“事实上,我是支持明天的。”「灰烬」擦拭着手斧说“即便团长你是「四冥使」中最强的「最强」,也改变不了我们惨败于他人之手的事实,何况还有「四相生」这个未知数。”
“「灰烬」你刚刚说什么?”黄泉跳了下来。
“咦?啊,何况还有「四相生」这个……”
“上一句。”
“也改变不了我们惨……”
“再上一句。”
“即便团长你是「四冥使」中……”
“「四冥使」?”黄泉诧异起来。
“对啊!「四冥使」啊!”「灰烬」一头雾水。“有什么不对劲?”
“等一下。”明天停止了进食。“我们刚才是去见谁来着?”
一副从来不可能出现在黄泉脸上的表情出现在了黄泉脸上。
“你们两个好生待在这里,
我要亲自去找「病岸洋流」。”
章十 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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